贺家小院,堂屋。
舅婿三人在屋里吃茶说话,徐锦贵更多的只是在旁作陪,自知自己说不来什么漂亮话,他的心意妹夫和妹子是知道的。
妹夫将来有出息,做为舅子的他替妹子一家感到高兴。
徐老四少有的对贺年庚表露笑意,放下茶碗,由心道:“这么些年,我们阿娘对妹子疼爱有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瑶儿非徐家所出,但咱俩兄弟都把她当成亲妹子般看待。”
锦绣不是徐家血脉这件事,已不是徐家的秘密,关系亲近的人家以及贺氏一族里的管事都是略有耳闻。
当年徐锦桃闹了那么大一出,自然露出了风声。
只不过,大家都不是没眼力的人,更何况村里人都知道,徐家锦记商行真正的决策者是徐锦绣,只有脑子犯抽了才会去触徐家的霉头。
贺年庚闻言,道:“四哥放心,我与瑶儿此生不忘徐家恩惠,四哥五哥永远都是瑶儿的兄长,是孩子们的舅舅。”
一番话说得漂亮,徐老四心里舒服不少,嘴上却说:“嗨~,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自然不必生份,四哥看好你,来年给考回个举人来。”
徐锦贵也道:“对,年庚脑子聪明,我也看好你。”
贺年庚浅笑不语,端起茶碗,以茶代酒相敬二人。
对于徐老四的小心思,他没放在心上,到底念在媳妇回来之后遇到困境,徐老四从中给了不少助力。
只若这两位舅子日后老实本份,不仗着他科举的功名沾惹上不该沾若的,打上不该打的心思,他乐意在背地里撑起整个徐家的脸面。
院子瓜棚底下,魏娘从灶房做来新鲜的果子,木薯粉蒸的芝麻糖馅糍粑,加了牛乳煮的茶,茶汤里还有一颗颗珍珠大小的芋圆。
牛乳是村里一户新来的外姓人家牵来的奶牛每日新鲜挤出来,在他们这个地方鲜少有养得起奶牛的庄户。
锦绣听礼大夫说,孩子每隔一两日喝一碗鲜牛乳,身子能长得健壮,便让魏娘隔一日晨早去向那户人家买回来小半桶。
梁氏怀里抱着疏姐儿,小丫头长得粉雕玉琢,谁人看了都忍不住稀罕,笑道:“这半年来,姐儿相貌又长开了些,跟瑶儿越发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