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送来。”
贺年庚心领,点点头:“好。”
简单寒暄了几句,梁家管事不敢耽误贺年庚歇息,生怕明日就是县试进场,贺年庚还养不足精气神。
是的,贺年庚病蔫蔫的气色任谁看了都替他捏一把汗,梁家管事赶着回府向主家禀报。
果不其然,下晌梁主薄下衙回府得知此事,亲自带来大夫前往客栈。
起初梁主薄看见从前精神又壮硕的小伙子,病成这副模样,他的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可是当得知,贺年庚并非生病,而是因为家中媳妇怀孕,他跟着害喜所致,老家伙笑得头都快掉了。
贺年庚郁闷无语地瞧着,一个快赶上五十岁的大汉,在自己面前笑得前仰后合,只觉得一脑门子的黑线。
个个都把他当成取乐的物件,难道以为他的心灵是石头做的不成。
梁主薄好半晌才收回哄亮的笑声,大掌拍了拍贺年庚的肩头,“好小子,有出息。”
贺年庚:……
“叔看好你,好好给叔考出个名堂来。”
贺年庚:……
贺年庚心头郁闷,但也没忘了礼节,刚要起身作揖,便被梁主薄大掌摁回椅子里:“你好生坐着,在叔面前没那么多讲究,叔这就回去让府里明日准备的吃食注意着点。”
“好,多谢梁叔。”
贺年庚同样领了梁家这份情,实在是外头买的果子,他闻着就难受。
科举县试是最普通的童生第一关,主考三场,每一场考完当天就放出圆案,最后一场需得等上三日。
贺年庚入住的客栈厢房,从窗户往外看就是官府设在对面的考场贡院,这一两日已有不少学子陆续到县城赶考。
兖州城各县的读书子并不多,一来地属贫瘠,二来定国不过短短十来年,老百姓谁家不紧着先混口饱饭。
能供出来的读书子少之又少,而临沧县的读书子更少,之前贺年庚从梁主薄那里打听到,今年临沧县下场县试的读书子不过四十来人。
偌大的贡院根本使不上一半,倒是能更好的防备考生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