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昌见状,又问:“你俩今个还没用饭吧,要不我让店伙计备些吃食?”
这个时辰客栈的后厨早就已经熄火,但是加点银子也能给安排吃的来。
贺年庚又抿了几口茶,瞬间恢复了些许精神,他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几个弟兄,缓声道:“让店家随便弄两碗面,咱俩随便对付一口。”
“好。”年昌说罢,转身就出厢房寻伙计。
年忠见他哥火急火燎的出去,想到了什么,赶紧追出去:“得让店家去油去腥,不能放肉,咱大哥吃不了的。”
年北闻言,扫一眼从前比他还壮实的大哥,现在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禁憋着嘴角的笑意:“大哥,要不今晚老弟留下陪你,夜里你难受,总得有个人伺候你不是。”
贺年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的道:“你可以滚了。”
噗呲~
贺年北险些憋不住笑,压了压嘴角,见他还有精力骂人,没什么不放心的:“诶好嘞,小弟到楼下后厨瞧瞧。”
说罢,小伙子被鬼撵一样的窜出厢房,直看得贺年庚无语望天。
这辈子,也仅是这一回。
等媳妇肚子里的臭小子出来,必然得好好算算这笔子账。
翌日一早,梁家的管事来到了贺年庚入住的客栈,特地送来一份礼盒。
厢房里,贺年庚端坐在桌前,不用打开食盒,便闻到里面的肉香,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翻涌。
梁主薄并不知道贺年庚的情况,特地交待自家大娘子白氏,好生让家中备上吃食送来。
按梁主薄的意思,是想让贺年庚这几天住到府里,起居饮食也好有他们家帮忙打点。
梁家相当重视贺年庚此次下场,毕竟姻亲里出一位读书子,于家中而言是好事。
贺年庚和锦绣在信中婉拒了梁主薄的好意,科举县试是由各县官衙县令主持,梁主薄又在官衙当差,未免事后因此事让梁家落人口舌。
贺年庚在外人面前,尽量压住胃里的翻涌,面不改色显得有些清冷,“替我多谢梁叔和婶子。”
梁家管事,“贺姑爷见外,大娘子特意交待小的与您传话,这几日贺姑爷务必细心饮食,明日一早家中会备好进考场的果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