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这会子,家里的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拿着棍子遛小鸡,前几日,家里的老母鸡孵化了几只小鸡崽,倒成了哥俩的玩伴。
年昌和年忠哥俩应是到老房子那忙活,哥俩听进了贺年庚的劝,总算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紧着将老房子建好。
趁着农闲请来族里和村里的汉子帮忙,锦绣私下出了些钱,让春花婶子带着几个族里的媳妇子,在老房子临时搭建的灶台给建房的工人做吃食。
贺年庚抱过她怀里的丞卿,锦绣的目光落在桌面几碟子的卤货,笑问:“这些,可是别家做的卤货。”
锦绣此言一出,徐锦贵和贺年东诧异的相视一眼,没想到锦绣光凭卖相,就能看出卤货不是锦记坊所制。
锦绣淡淡扬起一笑,她当然不是看出来,毕竟做好的卤货都长一个样。
贺年庚看了眼吃惊的二人,淡声道:“昨日,年北从淄县捎回信件,在锦记旁开了一家臻记食坊,卖的是一样的辣板筋和卤货。”
二人了然,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
锦记这几年靠独家秘制的卤货,生意越做越好,现在突然来了个臻记食坊抢生意,心里总是有些膈应。
徐锦贵道:“臻记的卤货我尝了,跟咱锦记的味道相差无几,怕不是曾经在咱作坊做事的工人偷了配方,转手卖了出去。”
贺年东也是这么认为,锦记在周边城镇接连开了七八家作坊食铺,虽每家都会安排村里信得过的乡亲前往,但也在当地招收工人。
“此前,咱镇上铺子旁的几间商铺转手,不想竟是臻记食坊特地开在咱隔壁,今个臻记开业价钱压得太低,还放出话,日后都是同样的价钱。我和五兄私下核算过,按照臻记的价钱每月堪能保稳,倘若锦记跟进臻记的价钱,这笔买卖恐怕无法持久。”贺年东沉着脸说道。
臻记食坊来势汹涌,还故意与锦记比邻,用意之明显,无疑是往锦记嘴里塞裹脚布,这口气属实让人难以咽下。
如果只是寻常生意竟敌,他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锦记向来讲究用量谨慎食材新鲜,大家各做各的买卖,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无事。
但今天臻记头一日开业,便处心积虑的针对锦记,试图一举将锦记打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