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淡淡瞥了眼门前之人,放下茶碗,嘴角轻勾道:“进来吧。”
魏娘交握在身前的手紧了紧,迈步进书房。
只是下一刻,她猝不及防的跪在贺年庚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礼:“姑爷!”
这一声【姑爷】,贺年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闭了闭眼,平复心境,半晌睁开眼帘,缓声道:“起来吧,将房门掩上。”
“是。”
魏娘起身,恭顺的将房门从里头掩好,再转身时,又是那般的垂眉顺目。
“奴家知道,姑爷定已是起了疑心,奴家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以为随姑娘与姑爷来到此处,便能寻回失踪多年的夫人——。”魏娘说到此,止不住喉头哽咽。
贺年庚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一丝的波澜,锐利的眼眸在魏娘身上定格许久,最后又落回旁边两位老家伙身上。
他想弄清媳妇的身世,以及祝先生隐晦提到的潜在凶险,如此他才能更好的替妻儿规避隐患。
魏娘似也察觉到贺年庚看两位先生的眼神不对,以及祝先生与礼大夫有意的闪躲,大概猜到他们并未对姑爷透露半分。
想来如此,为了姑爷与姑娘的安危着想,她自然也不能轻易说出真相。
思及此,魏娘再次开口打破沉默:“姑爷,奴家的主子原是津州魏氏大户,早年间遭仇敌奸人所害,主子为保夫人安危,命府中护卫极力掩护夫人与姑娘出逃,当年情况凶险,我等护卫死伤惨重,为保夫人与姑娘安危,不得已分散迷惑眼线,不幸与夫人走散。”
“这些年,奴家一直潜伏在兖州城寻找夫人下落未果,所幸那日在灵岩寺,认得了姑娘头上的花簪。”魏娘说到这,再次跪地,语气恳切道:“姑爷,我家姑娘是主子与夫人唯一的血脉,恳请姑爷让奴家留下。”
贺年庚不傻,哪听不出魏娘话语中故有意隐瞒。
魏姓乃前朝与本朝的大户,更何况前朝帝皇便是出自魏氏,只若这几人不坦言媳妇的真实身世,他查无可查。
他可以合理的怀疑,锦绣出身于前朝官宦世家、武将世家,商贾大家,甚至是王室遗孤。
不过,贺年庚的思绪又很快冷静下来,排除了媳妇王室遗孤的可能,不然,祝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