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簪花,还有一根银制的簪子,小姑娘渐渐大了,最是爱美的时候。
再过几年,从前的小丫头也该到了议亲的年岁。
这一世,她会为田草好好掌眼,择选一位良缘佳婿。
给己哥儿和隐哥儿备的多是零嘴酥糖等小玩意,锦绣尤记得那日,如果不是己哥儿及时尝出糕点有问题,她和孩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曾经,她的确因为徐锦桃对己哥儿心有芥蒂。
随着徐锦桃的离世,她逐渐放下过往的怨恨,但心里长的刺又怎会轻易消除。
自从这件事之后,她也的确因为感激而对己哥儿有所改观,或许她早就该向前看。
锦绣相信,己哥儿在阿娘的教养下,将来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这时,贺年庚从外面进来,锦绣见他神色爽朗的走到近前,脸上不觉漾起浅柔。
先前方公子派来贴身小厮给贺年庚递话,想来,县衙已经提审完山匪的案子。
贺年庚见媳妇规整今日采买的物件,牵着她来到桌前坐下:“方公子约我们明日前往迎来酒楼一聚。”
锦绣并不意外,点点头:“明日方家娘子可也在?”
贺年庚点头轻应。
两年前,方奕安与县成百年大族出身的肖家姑娘喜结连理,肖家在兖州各城镇经营着木柴买卖,是临沧县数一数二的大户。
只可是,方奕安生性放荡不受束缚,成日迷醉于花市鸟儿,夫妻感情不咸不淡,到现在仍未有个子嗣。
据说为着此事,方县令曾把好大儿关押在衙门地牢反省数日,效果显然不易见。
用方奕安觉悟的话而言:人生是旷野而非轨道,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土,何必执着于子嗣观念。
放眼古今,谁家后世没个忤逆子孙,与其死后还要被气个半死,倒不如图个耳根子干净。
当然,此番畅言,少不得让方县令打折了几根藤枝——。
见锦绣走神失笑的样子,贺年庚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在想什么?”
锦绣压下嘴角边的笑意,摇头,自然不好说在想别人家的糗事,岔开话题,道:“时辰不早了,晌午从迎来酒楼打包回来的饭菜还有些许,我让伙计送去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