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现在。
贺丞景偶尔捎写书信回村,三两句话离不开捉襟见肘的窘迫。
大白话就是:爹娘,您儿子在县城太难了,快快给钱!
书院有给学子提供住宿的陋舍,一个大院里住的都是同窗,每月只需缴上三十文钱。
奈何贺丞景是带着媳妇来县城陪读,自然不好在书院提供的住所落脚,而是单独租了间带院子的小宅,据说每月得花费二两租银。
如今,乡下老子娘不光养他一个读书子,还得养上他的妻儿和岳母。
为此,老娘赵氏心里是有怨的,奈何儿子读书的路子已经走到这一步,做爹娘的又怎忍心断了儿子将来出头之日。
每天家里卖猪肉,精打细算也就赚那几个大钱,每月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的银子,全托人送到了县城。
这件事,贺年庚和锦绣不用问也知道,明面上他们确实做到冷眼旁观。
因为他们太清楚,心软施予哥嫂的援助,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助长贺丞景向家中伸手的胃口。
虽说乡野庄户供出个秀才是光耀门楣的好事,但倘若为此不断被掏空,却也不见得真的是好事。
天底下多少寒门学子,寒窗苦读多年,为的是让长辈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如贺丞景这样带妻儿到县城陪读的学子比比皆是,但别人家的媳妇能做到为男人着想,为家中减轻负担而想法子赚钱。
譬如女工刺绣,又譬如给人洗衣烧饭,能攒一文是一文,日子照样过得和美充实。
不说同样的事情放在林氏身上不可能做到,贺丞景也是永远都拎不清现状。
不然,也不会做出闺女出生这么大的事情,连媳妇做月子都不让家里老子娘到县城一趟,反而请来岳母何氏。
在县城的贺丞景和林氏,自然也听说锦绣怀了双生子的消息,就是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孩子已经出来了,两口子还来到了县城。
在林氏心里认为,贺年庚走了狗屎运搭上了徐家,日子过得滋润不说,徐家的买卖还越做越大。
县城那家锦记食坊,生意火红得让她心痒难耐。
认为,旦凡贺年庚有良心,从中给自己的侄儿分一杯羹,他们家何至于在县城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