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抱着孩子走往凉亭,在他们擦身走过的附近,一名低头打扫落叶的小僧尼,手肘不当心碰到了两名香客。
其中一名女香客当即不悦的竖起眉头:“怎么搞的,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小僧尼连忙竖起单掌,真诚致歉:“阿弥陀佛,实在对不住施主。”
那名女香客看清小僧尼的装扮,震惊地拔高音调:“怎的是个僧尼,灵岩寺方丈几时收容了僧尼入佛门清静之地,整得跟个道观尼姑庵似的。”
女香客的话,瞬间引来周边香客们的侧目,大家似才发现小僧尼的存在,眼中多是诧异。
不过,香客们都不敢在佛主跟前造肆,反倒对那名语气尖酸的女香客表现出不满,觉得她在佛主面前大声喧哗,才真真是扰了佛门清静。
那名女香客随行的娘子,察觉到四周遭投来的异样目光,下意识扯了扯同伴的衣袖,低声道:“算了,不过是个不长眼的僧尼,何必与她计较,咱去给佛主敬香。”
那名女香客似也发现周边香客对她的议论,心里更加不悦,却不好再发作,忿忿然的瞪了眼小僧尼,才转身随同伴离去。
小僧尼连忙又向二人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举止不失佛家弟子风范。
先前吵闹,也让锦绣好奇的往这边看来,很快又收回目光。
瞧着那名僧尼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身型削瘦,个头不矮,模样看着也清秀,浑身散发着佛家清修的气质。
与此同时,小僧尼直起腰身,目光不经意定格在锦绣身上,确切的说,是定格在她头上那根荷花簪。
仅一眼,小僧尼沉寂的瞳孔微微紧缩,握着扫帚的手紧了几分,眼底难掩激动之色。
她想跟上前去,又不敢轻举妄动。
延哥儿刚刚又开始咳嗽,夫妻俩在凉亭里轮着哄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停止了哭闹。
所幸舟哥儿没在这期间跟着闹腾,做为大哥,舟哥儿乖得也惹人心疼。
贺年庚取下挂在腰间的水馕,拧开盖子送到锦绣手上:“喝口水,等会儿我们在山脚下的客栈住一宿,明日再回程。”
“好。”锦绣接过水馕喝了口,又将水馕送到贺年庚嘴边:“你也喝。”
贺年庚嘴角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