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时间。
经大夫把脉诊断,确认王氏腹中胎儿还能保住。只不过,需得卧床将养数月,待胎象坐稳了才好下床走动。
“小娘子此前应是服用了保胎止血的药物,再有及时施针止住了血,才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好好养着便无大碍。”大夫说。
张婆子本不抱着王氏这胎能留,当下听说孩子能保,高兴得老泪盈目,请大夫多开几副安胎滋补的方子。
徐锦贵是在大夫说出王氏差点因为落红滑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要当爹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
喜自然是因为他要当爹了,忧是因为媳妇现在还躺床上呢。
原来,晌午的时候,夫妻俩回屋小憩。
徐锦贵还打算睡醒一觉,喊上贺年庚到山上碰碰运气,冬日地里没活计,闲久了淡疼。
不想,他起来时发现王氏很不对劲,以往他起床的动静总会吵醒媳妇。
直到他叫不醒王氏,同时发现被子下隐约浸着血气,吓得他赶紧去把阿娘喊来。
张婆子给大夫付了出诊金和药方的银子,让老五再随大夫回城取药。
梁家小厮等在院子外的马车上,徐锦贵和大夫再次坐上马车前往。
他从族长家借走的骡子还放在梁家,正好取了药把骡子换回来。
儿媳妇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张婆子别提有多高兴。
心里清楚大夫此前说的话,是亏得闺女拿出礼大夫留下的灵药,还有蔡婆婆的帮忙。
张婆子给蔡婆婆包了二两银角子的红封,又拿出余下的料子,还把人留下用了饭再离去。
蔡婆婆都没拒绝,缓过口气之后人精神了许多,还帮张婆子在灶房生火,边唠家常。
张婆子特地从圈子里抓了两只老母鸡,杀一只给儿媳炖汤,另一只炖成锅子大家吃了高兴。
贺年庚也被留下来,他主动帮忙杀鸡,三下五除二就把两只老母鸡抹脖子拔毛,清理完下水,一并送进灶房。
长辈们都在忙,田草当然不敢躲在屋里偷闲,把早前摘回来的野菜剁了喂鸡。
小丫头蹲在地上,双手杵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圈里抢食的老母鸡,苦思冥想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