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恍不过神来。
贺年庚眸底不禁掠过笑意,淡淡扫了眼徐锦绣脚边那张碎成碴的石几,以及她手里的皮鞭,还有什么猜不透的。
想必如此,徐老大一房才不敢在她面前反抗的吧!
锦绣将茶碗递到田草手里,冷声道:“怎的,你们爹娘今日没让你们仨吃饱饭不成?需要本姑娘教你们如何使劲?”
兄妹几人吓得头皮阵阵发麻,不敢怒更不敢言,咬咬牙使出浑身懈数,全都招呼到老子娘身上。
徐锦江气急败坏,抬手挡住儿子挥下来的拳头,怒不可遏地瞪着徐锦绣:“徐锦绣,老子可是你大哥,现在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大白话就是:打也打了,气也撒了,这般折辱兄长有意思吗!
锦绣微扬下巴,冷然一笑:“到现在,你还问出如此无趣的话来,你当真是有趣儿!”
徐锦江:……
“怎么,本姑娘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你便受不了?”
啪!
说罢,长鞭重重挥向地面,吓得一家五口大气不敢出。
锦绣从櫈子上起身,慢慢跺步到二人面前,半蹲下身子,眼里满是嫌恶:“被自己的儿子打,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所以,我敢问大哥,你今日放任罗氏欺打阿娘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徐锦绣,你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罗氏恨毒的话钻入贺年庚耳中,瞬间在他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鸷。
倒是锦绣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如果诅咒真的有用,早在上辈子你们大房就该死!”
前世,她身处绝境,无数次忏悔,无数次起誓,用最恶毒的誓言让害她之人不得好死。
结果呢!?
直到她重生回来以前,大房依旧活得好好。
如今她重活一世,今生,伤害过她与至亲之人的畜生,休想好过。
徐锦绣这番话,旁人听不出任何异样,可听在贺年庚耳中,面上不觉多了几分冷凛。
这时,躺倒在地上的徐锦江,无意间看见前边的几人,当即眼前一亮,“五弟,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大哥收拾这个失心疯的丫头。”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