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吃,没得饿瘦了,赶明个——。”
锦绣吓得喝了大口米汤,声音含糊地截去阿娘的话:“娘做的米汤最好喝了。”
张婆子:……
被打断的张婆子白眼一嗔,哪不知道小闺女的心思,没好气的替她揩起耳边落下的碎发。
“慢点喝,还有呢。”
锦绣连连点头不迭,眨着大眼,转移到别的话题。
今日,徐家和梁家合作买卖的地里热闹不迭,自是引起某些人心里不适。
比如,挑着锄子远远路过的罗氏母女仨,又比如悄摸躲在田边树头底下观望的徐锦桃。
曾经的一家子,现如今已是今非昔比。
罗氏驻足停留,隔着几块庄稼地,望着张婆子母女俩与梁家那位管事有说有笑,眼底直泛酸。
心里一直在想,明明大房才是徐家未来的当家人,无论分家与否,家里任何事都该先由大房说了算,却偏偏被个老五在前头挡了道。
花枝姐妹远远看见田草手里拿着整块馍馍,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们跟阿娘在地里干了一上晌的活计,朝食只喝了小半碗的米汤,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以往家中最不受待见的田草,现在都能吃到整块馍馍了,妒忌得姐妹俩直咬唇。
徐锦桃好不到哪去,她在树底下站了许久,当她看见张婆子到地里送吃食,几番心思蠢蠢欲动。
再看到阿娘和徐锦绣母女情深的画面,妒忌的火焰几乎从胸腔里窜出来,交握在身前的两只手,死死掐着虎口,连指甲嵌入皮肉都没知觉。
“二妹~”
忽然,大嫂罗氏的声音钻进耳朵,徐锦桃回头,语气淡漠:“大嫂。”
罗氏悠悠跺步上前,放下肩上的锄头,不当心扯到另一边肩头的伤口,嘴角止不住抽搐两下。
却能强忍着伤痛,目光饶有意味地觑着徐锦桃的神色,淡笑道:“二妹光站在这瞧有什么用,怎的不去凑份热闹。”
闻言,徐锦桃下意识地拧起眉宇,很快又松开,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嫂何必用酸话膈应我,你和大哥不也没能让阿娘看重。”
“你——。”罗氏被反呛得噎住话头,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