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跟贵客同桌而坐,简直不知礼数。
徐老头正想开口轻斥小闺女无礼,不想,一直静默不语上下打量徐锦绣的梁保长,此刻用着欣赏的语气说道:“这便是六丫头吧,果然如你四嫂说的,是个能干的姑娘。”
梁保长这番夸赞的话,让徐老头和大房猝不及防的微怔半晌。
尤其是站在当家男人身后的罗氏,几番忌妒得眼眶泛酸,她一个做长嫂的都没能坐下,徐锦绣一个未出阁的贱丫头也敢当着贵客的面坐,还被贵客如此抬举,凭什么?!
“小女承蒙四嫂夸赞,担不得能干二字,便是闲暇上山长长见识。”徐锦绣当着长辈的面,不卑不亢地礼貌回话。
老四见妹子此番得体的姿态,难得露出来自兄长的宠溺与赏识。
张婆子把砍刀收回主屋,带着老五过来:“保长,这就是老妇的小儿子,老四的亲弟弟徐锦贵。”
徐老头和徐锦江见状,不由得抬眼看向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徐锦贵。
之前,他们父子俩几番跟梁保长套近乎,却不见保长如现在对老五一个傻小子热络。
“原来是保长,幸会幸会,四哥怎的把保长大人领来了,也不提前跟老弟招呼一声,好的到村口接应你们的马车。”到底在镇上混了一段时日,徐锦贵学会了城里些许眉高低的抬举话术。
老四没好气地觑一眼老小子,笑道:“就你小子嘴甜,都是自家人没得如此客套。”
梁保长也说:“正是此理。”
梁保长说罢,看了眼桌前的几人,开门见山道:“此次我前来,主要是亲自向六丫头道谢,家中老母多年旧疾缠身,多亏了你上回给的草药,才让老太太身子骨爽利,特意支我前来走一趟。”
张婆子闻言,好不得意地攥紧闺女的手,脸上喜不自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闺女在保长面前得了脸,日后说出去都是体面,看村里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妇,谁还敢小瞧了她的宝贝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