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桃胡作非为,可把徐老头气得敢怒不敢言。
最后是四嫂掏银子,从镇上请来道长为阿娘超渡亡魂,还为阿娘择了一方风水宝地,重新打了口上好的棺材给她老人家风光大葬。
由此,徐锦绣真切体会到,有些人表面看似不好相与,实则刀子嘴豆腐心。
而她曾经掏心掏肺相待的,不过是口蜜腹剑的小人,
四嫂虽看不上乡下亲戚,却是个极讲道理之人,重要的是四嫂的大伯是镇上的保长。
她和阿娘还有五哥都需要梁家这层助力,村长家盯上了她这门婚事,不可能轻易罢休。
只要动摇四嫂心向他们,有这层关系在,村长一家再蛮横,也不得不掂量保长的情面。
“娘,我想四哥和桂姐儿了,总不能落下四嫂,没得四嫂心里不快,四哥更回不来了。”
张婆子心里极不情愿,到底拗不过闺女,且她也好些年没见老四,终归松了口:“好好好,娘都依你,明天正好是镇上赶集日,我托隔壁的郑婶子给老四和老五捎口信。”
“好。”见阿娘答应,锦绣再次露出恬静乖巧的笑容。
隔壁邻居的郑婶子家里养了好些下蛋的老母鸡,每回赶集都会送到镇上卖了换钱,以往有事,阿娘也是托她给五哥和阿爹捎话。
翌日,天色蒙蒙亮,农耕庄户都紧着起早下地。
而老徐家晨早,几个小丫头将一家人的朝食备好,让长辈们吃饱肚子下地干活。
徐锦绣今日也起了个大早,从房里出来,伸展圆滚的腰身。
看见从大房屋里出来的罗氏,一边脸颊仍顶着没消退的巴掌印,想来,该是昨晚打的第二巴掌落下的。
当下罗氏看见徐锦绣,虽然心里不忿,却是打怵得紧。
锦绣懒得理她,自顾到水井边洗漱,田草这时上前给她递来洁牙用的柳条和草木灰。
难得小丫头主动与她亲近,锦绣心里欣慰,不客气的接过。
待锦绣洗漱完,张婆子正好从菜地浇完菜回来,母女俩一块到灶房吃朝食,一点儿不在意大房两口子犹犹豫豫不敢进灶房的身影。
朝食过后,锦绣提出她要跟田草上山割草,差点让张婆子以为老闺女没睡醒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