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不可能被掩盖。
陈桑原本有些忐忑,可一想她女儿被人红口白牙的冤枉,还要送进贞女堂,她又有什么可顾及的?
名声,总没有她女儿的命重要。
这么一想,陈桑彻底豁出去了。
得知陆长漓要去齐王府,萧云厌派了陵疆跟随,而且还交给了陆长漓一封信,上面将永侯府的关系交代的十分详尽。
陈桑的娘家是一个五品小官,没什么实权,她能嫁入永侯府,是因为这桩婚事是侯爷亲自定下的。
陈桑的丈夫梁子渊是永侯府庶子,学识德行都不错,虽然是侯爷的通房所生,却十分疼爱。
梁子渊在侯夫人入府一年后毫无所出的情况下生的庶长子,因此侯爷还将通房抬为良妾, 故而这庶长子一直是侯夫人的眼中钉,但奈何侯爷十分宠爱梁子渊,侯夫人就算再怎么讨厌,也只能干生气,直到生下梁子佑和梁子良两个二子,她才转移目光。
这本是侯爷后宅之事,但随着儿女各自成家,梁子佑不成气候,梁子良读书平庸,而梁子渊官运亨通之后,矛盾又升级了。
陆长漓合上信,心下了然。
这时,姜如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长漓,我知道你心中自有成算,但有些话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
“七舅母,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眼下陈桑在自家的马车上,她和姜如年同乘齐王府的马车,也没必要装不认识。
姜如年顿了一下,说道,“永侯府的侯爷宠妾灭妻,侯夫人心思恶毒,姜如月落胎的事只怕是被人利用,栽赃嫁祸。陈桑的女儿可能是无辜的,侯夫人是借机撒气,故意磋磨庶长子和庶长媳。”
“侯府不见得有鬼,只是人心太恶。”
陆长漓听完,笑着说,“七舅母,你说对了一半。侯府,是真的有蹊跷。方才陈桑身上绕着一团阴郁之气,明显是被鬼气侵袭所致。”
姜如年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捂着肚子,“那我去侯府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影响我的孩子?”
陆长漓道,“七舅母放心,你贴身带着我给你的符篆,任何鬼气都伤害不到你。”
而且她也想让肚子里的小表亲长长见识,让它从小就见识人心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