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的状态。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正想再仔细看看,?裴远尘已经大步流星地冲进了房间。
屋内的人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事情,向他行礼。
但?裴远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你们的工作,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跟着陪葬吧。”
众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恐惧的神情。
事实上,?裴远尘平时并不是一个这样凶神恶煞、蛮横无理的人。他嫉妒景和帝的出身高贵,即使远在潼关,也能感受到皇室的威严。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世家贵族,他总是刻意遵循礼仪规范,仿佛这样做就能让他获得母亲真正的爱,淡化体内那份低贱的血脉。
但现在,他抛开了所有的优雅和礼貌,展现出一名潼关武人的慌乱。
床榻上的苏瑾瑶,脖子和脸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盖着他自己的黑色锦缎金丝被,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裴远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就像十一岁那年,太后决定回京时,将他随意交给展家亲戚抚养一样。
当时他对被抛弃的恐惧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哭喊着哀求太后不要丢下他,又请求哥哥不要嫌弃他。
他说他会变得有教养,不会给他们丢脸。
当他发现乞求无用时,他威胁说如果他们真的离开,他会让父亲把他们都杀掉!
那时的他认为父亲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直到看到父亲的头颅出现在面前,才明白权力才是真正掌握生死的关键。
后来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讨好和哀求永远无法得到想要的一切,唯有握紧权力和力量,才能让人对他俯首帖耳。
此时看着苏瑾瑶紧闭的眼睛,?裴远尘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苏瑾瑶,你可知你在殿前的胡言乱语,已使皇帝降罪于苏家,你的父亲蔡父如今身陷囹圄,不知遭受了何种刑罚。”
苏家的女眷们都被困守着,如果找到其他罪证,你的姐妹们也难逃牢狱之灾。
裴远尘慢慢靠近床边,在仆人们恐惧的目光中,他俯身接近苏瑾瑶,呼吸几乎相触。
“你知道吗?在监狱里,尤其是出身低微的女子会遭受怎样的待遇?”他的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