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奶娘慌乱地将那东西从脸上扒开,一看之下,胃里顿时翻江倒海,那是一块沾满排泄物的破布。
她尖叫着擦拭额头和脸颊,想要摆脱那如影随形的臭味,最终不得不扶着门框狂吐。
房间里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余奶娘感到背脊发凉。
她颤抖着回头看向紫烟,恳求道:“蓉嬷嬷伤势如此严重,我一个人实在应付不过来。紫烟姑娘,能否请您向姨娘通报一声,多派几位小丫头来帮忙?”
紫烟站在远处,笑容温和,“如今大姑娘受伤,姨娘亲自照料,我也不好为此等琐事打扰。
余奶娘既是府中的长辈,与主子们关系非同一般,不如您亲自去求姨娘施恩如何?”
余奶娘犹豫良久后,还是端起了一盆清水,鼓起勇气再次进入屋子。
那股强烈的恶臭几乎让她晕厥,即使张口呼吸也无法避免那气味侵袭大脑。
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用帕子遮住口鼻,湿帕子擦拭着蓉芸的身体。这一幕让原本就面容憔悴的蓉芸显得更加可怕。
余奶娘的手刚一动,蓉芸立刻反应过来,猛地起身,怒气冲冲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你这东西,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竟敢嫌弃我!”
这一巴掌打得余奶娘直接摔倒在地,不幸摔进了一滩秽物之中。她当场就呕吐起来。
紫烟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一阵畅快。
她随后向方姨娘详细描述了发生的场景,方姨娘听后笑得前仰后合,捂嘴轻笑道:
“你也就只会做点伺候人的小事。”
苏悦宁正半躺在迎枕上,身上有些痒,但又怕挠破皮会留疤。身边的丫鬟们用羽毛扇轻轻地为她扇风。
听到这话,她睁开了微蹙的眼睛。
方姨娘赶紧喂给她一颗葡萄。苏悦宁咬了一口,然后带着一丝忧愁说道:
“余奶娘确实受了不少苦,但蓉芸这次也受了冤屈。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恐怕她真的会撑不下去。”
说罢,似乎因为葡萄太凉或丫鬟扇风太过用力,苏悦宁打了个寒颤。
方姨娘急忙放下手中的葡萄,擦手后坐到她身边,轻轻拍抚着她。
“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