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渊凑近,抓着江锦安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语带蛊惑:“你的衣衫穿好了,就不管我了?”
江锦安抬眸,若是忽略掉她红透的耳尖的话,她如今的模样的确能算得上是久经沙场游刃有余。
她抽出几张银票摔在陆清渊脸上,咬牙切齿道:“你真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陆清渊,你自小便这样爱玩火吗?”
“若是今日江淮找我麻烦,我定是饶不了你的。”
江淮那样小肚鸡肠的人,抓住了她的把柄定是要发作的。
江锦安是最怕麻烦的人,而在侯府之中,无疑江淮便是她最大的麻烦。
“阿衡。”陆清渊拉住她的手,身上银钱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地:“侯府那样的虎穴,你还想再待下去吗?”
江锦安回眸,不曾想这人竟然已经看穿自己的意图,她浅笑:“与你有什么干系?”
前世今生,她都不习惯依附旁人,能自己做的事便要自己去做。
年幼之时,院里的梧桐树上有鸟筑巢,她那时不过五六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她听李妈妈说那鸟巢里兴许藏着鸟蛋,便自己一人爬上去摸鸟蛋,等到贺氏发现自己时,她挂在树上下不来,还是江淮爬上去,把她背下来的。
那时贺氏抱着自己,心疼的都落了泪,贺氏说:“你这孩子主意忒正了,想要什么差人去取不就是了,你父母兄长还能有不依你的?非自己冒险做什么?”
那时江淮蹲在她身前替她擦泪,一脸的心疼:“是呀,无论何时我们都是你的倚仗,不必自己冒险的。”
她不是没试着去依靠他们,只是登高跌重。
摔的太疼了。
才明白过来这世上只有自己是自己的倚仗。
旁人么?
高兴时哄着你。
不高兴了你就是一摊烂泥,放哪儿都嫌脏,一脚踹开才痛快干净。
见她眸色沉下来,陆清渊迟疑了一瞬,“阿衡?”
江锦安回了神,轻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毫不客气道:“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东宫那里拿了我那么多银子,自是要帮我的。”
陆清渊擒住她的手:“你要我帮你什么?”
望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