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岭里了?
陆清渊上了马车,他撩起车帘对着气的跳脚的江锦安微微一笑,遂吩咐道:“回府!”
江锦安不认得路,幸而马车车辙印还在,她寻着这印记也能找回去。
走了不过一刻钟,眼前忽然出现一群手持火把的人来。
她本能的警惕,待走近了才看清领头之人是青斋。
城阳侯府里,翠微胆战心惊的跟在江淮身后,瞧见江锦安平安归来才算放了心。
江淮面色阴沉,瞧见江锦安肩上血迹时瞳孔骤然一缩,“怎么弄的?”
院中灯火通明,江淮也瞧清楚了江锦安身上并无伤口,这血也只能是陆清渊的。
“混账!”
随着话语落下的还有江淮不曾收敛半分力气的巴掌。
江锦安被打的偏过头去,她腰背挺得如青松翠柏一般,可眼中的恐惧却将她出卖,她怕极了。
纵使装的再镇定坦然,可她心头仍是怕的。
掖庭那七年的遭遇早已进入蚀骨之蛆般今日她的骨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失态与脆弱,她害怕,她恐惧,外强中干,色厉内荏,连她都深深地厌弃着自己。
她再不是从前那个江锦安了。
唇齿血腥弥散开。
江锦安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同样燃着火:“你怪我?”
“若非是你得罪了陆清渊,他好端端的绑我做什么?”
江淮未曾预料竟是因为这个,身为兄长的威严怎许他在江锦安面前落了下风,江淮道:“若非是你非要出府,陆清渊怎会将你掳走?”
“嗬。”江锦安冷笑,声音愈发冷淡:“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反倒来说是我的错?”
江锦安上前一步,对上江淮那双微微恍然的眸子,江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姑娘面颊红肿,眼中怒意翻涌,江淮侧过脸,无形之中已经落了下风:“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江锦安挑眉:“我还以为长公子要如往常一般责打我,若是长公子不欲责罚,那我便回自己院中去了。”
言毕江锦安拉过翠微,主仆二人一起往清梨院去。
青斋上前道:“瞧着二姑娘受惊不小,公子可要给二姑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