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十年未曾回来过一次。
那是因为,萧靖川一出生,就被钦天监批了“天煞孤星”之命格,煞气太重,若留在皇城,于天子不利,只有将其放在北境苦寒之地,战沙场,作杀神,方为妙用。
这是满朝文武百官皆知的并不隐晦的皇家秘密。
一岁封王,三岁离京,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屠城,十六岁扫平铁勒十部,坐稳北境头号交椅,成为真正的镇北王。
但,即便立下赫赫战功,他依旧不被允许踏入安京城半步。
一个二十年未曾踏足皇城一步的皇子,一个随时可能战死沙场的冷面王爷,听说就连冠礼都是在战场上潦草完事。
虽然这镇北王功勋卓著,可他永远只能是永昭帝的杀敌工具。除非,他的命格改变,否则,永远不可能被皇帝接受。
所以,这京中权贵世家,无人愿意将自家姑娘许给镇北王为妻。
站在金丝楠木龙柱旁的苏青云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看着这些人表演。
“万万不可啊,皇上。”徐嵩高声喊道。
“皇上,镇北王若此时回京,这铁勒十部必定以为镇北王病重无医,镇北军大将更替,定会趁机起兵,扰我北境安宁我大盛西境佑西都护府刚受重创,百废待兴之际,北境万不可再起战事。”
“若皇上思念二皇子,可待其伤病康复之后,元日献岁再回也不迟。”
“徐阁老说得在理。”永昭帝说道,“那朱广平现在何处?”
有大臣出列回答:“回皇上,朱广平已于三日前重病身亡。”
“死了?”
死的好啊!乔冠清暗自庆幸。否则,这一旦追查起来,可就麻烦了!
这朱广平在隆右道可没少帮父亲谋划布局。
“这风州紧临沙西州,沙西州遇困之时,他们不去解救,如今危机过后,这朱广平自知命不久矣,临死前还要参镇北王一本,试图搅乱朝纲,其心可诛!”永昭帝大怒。
“皇上息怒。”兵部尚书上官桀执笏出列。
“皇上,依照《盛律疏议》卷十六第224条,诸擅发兵,十人以上徒一年;百人徒一年半;百人加一等;七百人以上,流三千里;千人绞。”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