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娴才不管他这道歉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总归这道歉她是听到了,还相当满意。
所以她点点头,装出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没关系。”
这场闹剧结束,以刘太师为首的文臣都以为方才镇南王提及的让清平郡主继承国公府爵位那件事就这么算了。
谁料,他朝宣武帝举杯,“陛下,方才微臣的提议,您觉得如何?”
“外人总归狼子野心,您看魏国公府那赘婿,害死岳父害死又害死妻子,到最后,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手,更遑论从旁支过继过来的孩子?”
“谁知道有没有存着狼子野心?回头卫静娴出嫁,要是他想对卫桓痛下杀手,谁还能阻止?”
镇南王说完,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女娘继承爵位……,过去从未开过这样的先例……”宣武帝故作为难,蹙着眉头道。
“陛下,从未有过先例,那便开一个,微臣也是不想让陛下,失去一个帅才啊!”镇南王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道。
“镇南王此言差矣,若是开了这样的先例,那以后这朝堂上不得乱了套了?”谢竹好整以暇地看着镇南王:“依本王看,清平郡主此次在西南立下大功,的确当赏。”
“父皇,于女子而言,最好的赏赐无异于一桩人人艳羡的好婚事,不如父皇就给清平郡主赐婚,许她余生安稳吧。”
“依你看,在座的众人,谁会是清平的好姻缘呢?”宣武帝身子微微前倾,显然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谢竹起身,行至殿中跪下,“父皇,之前是儿臣糊涂,于朝堂之上胡言乱语,但彼时儿臣也是为了护住清平郡主,儿臣心悦清平郡主已久,还望父皇,成全儿臣对她的一片痴心。”
他说得诚恳,说到最后险些将自己都给感动了。
“是对清平痴心一片,还是早有算计,四皇兄,心里应当比谁都清楚!”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众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