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母妃?您怎么会在这?”
谢竹诧异道,后宫不得干政,这处理政务的太极殿就连他都是第一次踏入,为何贤妃会在此处?
贤妃的一双眼睛早已哭肿,闻言也只是抬眸睨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后宫这些个妃嫔,明面上姐姐妹妹叫得亲热,私底下都有自己的打算。
她从来不觉得,谢竹会平白无故地靠近她的昭宁。
谢柏那个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都有那么多阴私算计,尚且防不胜防,更遑论谢竹自小由淑妃亲自教导?
谁知道他这所谓关切,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贤母妃担心昭宁,早早便来了。”宣武帝轻咳一声,道:“你今日来,有事?”
“回父皇,儿臣近日在家中研究昭宁的那份治水良策,也是今日才知晓昭宁出事,我直觉这定是假的,特来向父皇求证。”
他脸上立马换上一副悲伤的神情,期期艾艾道。
“呵,昭宁遇刺闹得沸沸扬扬,你竟说你现在才知晓,你这话哄鬼鬼都不信。”贤妃面露讥讽,道。
“贤母妃怎的如此想儿臣?虽说儿臣同昭宁的关系不似二皇兄那般亲厚,但这一年来,儿臣的确每件事都在为昭宁着想。”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像二皇兄,派人明着去抢昭宁的治水良策,甚至还几次三番地陷害昭宁,意图让昭宁入侯府为妾。”
他说完,一脸惊慌地捂住嘴,“儿臣方才一时脑抽,胡说八道的,还望父皇母妃不要放在心上。”
看到两人震惊的神情,他颇有些得意。
至于这些事他怎么知道的,自是靠刘五娘。
一个男人,只有在行房之时最是放松警惕。
所以,二人情到浓时,刘五娘想知道什么,就都问出来了。
他从来不觉得亏欠刘五娘什么,这些可都是她自愿的。
“你方才说什么?!”宣武帝拍案而起,“谢柏那个孽障,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儿臣方才一时冲动说错了话,父皇息怒。”谢竹猛地跪下,“况且,这些事儿臣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无确凿证据,父皇莫要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冤枉了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