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和你的交情非同一般,你怎么连他都信不过呢?”江美人温声细语道,“侯爷说没有,那定是没有的。”
宣武帝却是蹙起了眉头,想到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他再看江美人时,难免带了几分不悦。
仔细回想,过去这么多年,江美人从不出席宫宴,可只要宴会上有靖远侯这个人,她就一定会出现。
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是吗?”宣武帝冷笑道,“朕只相信证据,昭宁,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谢晗起身,轻拍了两下手。
不过须臾,一个身形佝偻,瘦骨嶙峋的妇人便被白芍带上了大殿。
“她原是那个被冻死士兵的家眷,因为夫君被冻死,朝廷又没抚恤金,日子过得格外艰难。”
谢晗看着她,“抬起头来,将你的遭遇如实告诉陛下,陛下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妇人闻言,膝盖一软直接跪下,“圣人!圣人救命啊!”
“你有何冤屈,尽管说与朕听,朕自会为你做主。”宣武帝蹙眉看着台下枯瘦的女娘,道。
“妾的夫君,原本随靖远侯在北境戍守边疆,可……”女人似乎陷入回忆,一双眸子里满是雾气,“去岁冬日,他说杨将军吩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一旦成了,他便能升官发财,带我过上好日子。”
“可是,他此行却再也没有回来。”女人说到这里,浑身颤抖,“和他一起的一百余人,全都死于非命,连同他们的家眷,都没能幸免。
妾身意识到不对劲,连夜换了装扮,才逃脱毒手,这一年多以来,妾身东躲西藏,被白姑娘找到之前,妾身都已经快要被冻死了。”
“妾身,请陛下下令彻查,去岁那冻死的一百多号人,背后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在!”
她重重叩首,看向杨晓时,眼底满是怨毒。
若不是此人,她的孩子已经出生,他们一家三口,会过得很幸福。
可现在,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便在她逃亡途中胎死腹中,她的丈夫也尸骨无存,这让她怎能不恨?
宣武帝越往后听,眉头蹙得越深,“户部每年拨给北境的款项只多不少,杨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