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冻,李璟,再添些柴火吧。”
火炕暖意融融,让人留恋。李璟添完柴,脱下鞋,在炕的另一头躺下。自那晚雷雨惊吓林桃后,他便以保护为由搬来同住,尽管只是假夫妻。
幸好炕大,李璟也守规矩,林桃渐渐习惯了这安排。
夜晚,两人偶尔闲聊,消磨时光。
“听说镇南王要来访。”林桃自言自语:“不知镇南王来访会不会戒严,希望别白跑一趟。”
“他不会。”李璟坚定地说,“他武艺高强,治军有方,无所畏惧。”
“那就好,虽然丢了两串钱,但也罢了。”提起洒扫费,她仍有些心疼:
“村民宋大山的祖母去世了,过几天出殡,我搭他们家的车进城。到时候多给些礼金便是。听说宋家要大办丧事,还请和尚道士,唉。”
宋大山爹娘只肯将钱花在丧事上,也不愿在林三身上花。
李璟说道:“别掺和丧事。”
林桃皱眉:“为何不可?”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他的语气,不容半点商量。
林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这家伙慢慢清除了淤血后,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可李璟还在为上次林桃被大师指认的事操心。
那老太太病得久,家里迷信,请了一堆和尚道士来折腾,他生怕林桃被那些歪门邪道给冲了,所以这次特别小心,不让她再靠近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合。
不过,关于她那些神秘的身份,他决定还是别提了,免得让她心烦。
“忍忍吧,等病治好了就走人。”林桃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第二天晚上,林桃从县城赶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走到村口,她看到老柳树下,一盏灯笼昏黄地照着,有个身影像松树一样挺拔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