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所有从前赏赐郡王的铸币权,均交由官府统一铸币,并严令制止民间私铸劣币,违者死刑,以官钱与谷帛收换民间劣币。
更由松清商会为代表的大商会陆续上缴大量赚取的劣币,以示对朝廷的忠诚。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两个月并未能大败綦伯行,即便接连失去两员大将,可宇文鸿意识到了朝廷来势汹汹,渐生唇亡齿寒之忧,牵制住了后方势力,三方僵持不下,肆州得以喘息。
穆望想要推举宗室上位,不想皇后有身孕之事先行传出,只得按下不表。
天渐渐寒了起来,綦英娥摸着腹中的孩子,眼神忧虑。
“你是说,这胎若是女孩,可怎么办?”
他们这里唯一能占据的,就是传统礼义。
而且阿爷每次来看她,只一味关切,却不曾说过要拥立她腹中皇子之事。
没有准话,她心中不安。
綦氏之人都知道各自心中的野望。
这种不安等到天有异象之后,落到了实处。
綦伯行身边的术士灵襄善观天象,一日见长星横扫,又逢綦伯行率兵在宇文鸿的配合之下击退了李英水,忙道,“此为革旧鼎新之象啊!”
此言一出,綦伯行放声大笑。
一旁高深见状忙道,“这何尝不是叫大都督顺应天命称帝之兆啊。”
綦伯行没有应和,也没有否认。
消息被綦达罗传到了綦英娥耳朵之中。
綦英娥半晌没说话,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她们的父亲有九个儿子,綦达罗并不算受宠,更不如綦伯行那两个堂弟受器重。
即便綦明罗身死,綦达罗掌握的兵力和权力都不算多。
綦英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腹部抽痛。
可按理来说还不到时候。
她思量再三,“阿姊求你两件事。”
“第一件事,悄悄的,去请穆侍中、元尚书……”
她细细交代了几个朝臣的名字。
“第二件事,给我准备十几个刀斧手,只说我孕中忧虑不安,惶恐发作,要人时刻守卫。”
……
綦达罗有些不解,他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