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些话,你们回去,细细思量。”
几人直起身,瞧着主位上端坐着的玄色身影,隐约瞧出了些昔年君主的威严风貌。
他们悚然一惊,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请出了东柏堂。
元煊垂下眼睛,叫了下一批人。
“你们想要保下的人,念及诸位忠心,可免其死罪,以资财相抵,然,为示警醒,族人勋名皆可保留,亦可晋升,只是族中三代,再不可参政入清品。”
她的声音不大,和缓平静,却叫所有人如芒在背。
“武人是大周的柱石,我自然不会忘记,往后我会提高流外勋品的封赏,不叫文官清流压在你们头上,这是我的承诺。”
“自然,这是和太尉商议过的,明日外朝与太保议事,孤会坚持保留这个意见,不叫你们功勋之后寒心。”
元煊轻而易举推出了一条小舟,他们只能上船。
因为前面还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他们。
“臣,不敢辜负殿下苦心。”
元煊俯瞰着这些人的笼冠和背脊,仿佛看到了终于被拨到合适位置的黑子,她温声道,“诸位请起。”
朝中不能只有汉臣,但朝中也不能都是勋臣。
元煊需要筛选。
这是她费心步步为营,创造出的最好筛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