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罢了,哪里真想要个王爵呢。”元葳蕤转头瞧她,“我在意的,哪里是个爵位。”
“但要现有权名,才能推行范阳王从前的新政不是?你那规范铜钱铸造,统归公中制造的章奏打算什么时候呈上来?”
“如今这朝局,我若呈上来,朝廷也顾不上,你且先拿捏了京畿再说吧,小殿下,这可是一场硬仗。”
元煊仰头一笑,和元葳蕤先后跨上了马,拉起缰绳,拍马扬尘,衣摆涌动如龙,身后的卫队险些没追上。
谁也没想到元煊没先去太尉府,而是去了中军大营。
元煊来调人,元葳蕤也跟着,她当着人的面才索要方才已经看过的名录,坐在胡床上,也依旧端庄文雅,闲散瞧着名录。
元煊点了个人,她就用手指点到那一行,先连否了三个人。
几个七品将军神色都不甚好看,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该待在金殿里的人要来对着军营指手画脚。
等到了第四个,不等元葳蕤说话,元煊先开了口,“我记得你,当年跟着我去过凉州。”
周方奇从凉州护卫元煊回来了之后被提拔成了轻车将军,这会儿也跟在侧,听到这句话仔细看了看,没认出来。
黢黑一张脸,没个印象。
谁也不知道元煊是怎么记住的。
那小将也是一愣,禁不住仰起脸,原本想要梗着脖子上说一句硬话,愣是把刚刚想好的话咽下去了。
“是,殿下还记得。”
元煊点点头,“你祖上是前朝将领,教给你一身使双刃矛的本事,可正面冲击重骑兵,你说你以后该去北边打虎视眈眈的蠕蠕,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骑兵,是不是?”
公孙契愣愣点头。
“那你知道綦伯行吗?”
“知道。”
“綦伯行麾下是北地最强的重骑兵,平过不少北地叛军,你觉得你能打得穿他的骑兵吗?”
公孙契几乎下意识道,“只要给我机会,战场上见真功夫。”
元煊笑了笑,“可以啊,给我提他去羽林当郎将。”
中军宿卫军,上品者为羽林,中品者为虎贲,下品者为直从,这小将本在虎贲营,听完一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