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却的确是朝中一位官员远亲管事的侄儿,姓章,因为冒充松清商号为非作歹,又诱骗分号掌柜做生意,被我们商号前去赈灾的人给扣下了,前日刚押到京中。”
“您认识他吗?”崔松萝并不认识那个朝臣,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看向后头的朝臣,只高声道,“陆侍郎!”
被点了名的人当即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臣有罪,臣有罪,臣实在不知为何是我老家管事的侄儿如此横行乡里,还冒用长公主门人之名啊。”
这是严伯安的远房表亲,他脸色一变,僵在了当场。
怎么还是冲他来的?
“就只有这么一个人?”
“也……也不是,我记得,其实最开始有好些……只是,……只是侵占我们土地的,都说是背靠当今最有权势的长公主……她跋扈嚣张,视人命为草芥,不去京控,大家一个都活不了,我阿母阿爷都死了,我光棍一个,大不了一死,只求,只求好歹给剩下人一条活路……”
京控者显然是难得的村中胆大之人,本就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干脆高声全吐露出来,声音虽大,可却难免颤抖哽咽。
“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长公主的人……”
“就算如此,虐杀婢女也是大罪!”郑嘉梗着脖子道。
元嶷不耐地指了指那几个抖若筛糠的婢女,“你们几个,就是郑嘉扣下的公主府的婢女?公主可有虐待于你们?”
“回陛下,公主担忧我们身体孱弱,特赐肉奶以强体质,又请道医替我们诊治,我们感激涕零,畏于中书令权势,不得已敷衍,却被曲解成诉,长公主一片善心,仁慈无比,如同朝日,叫我们如沐皇家恩泽!”
郑嘉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那几个婢女,之前她们可不是这般说的,更何况她们不要自己的家人了吗?
“陛下!虽说认出的并非长公主麾下之人,可说不定是长公主早早藏下旁人呢!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此事尚未能证实不是长公主做的啊!”城阳王倏然开口。
崔松萝当即反唇相讥,“谁主张谁举证,中书令举证皆为假证,如今却要长公主自证清白,何其荒谬!我说你也贪污受贿,还勾结豪族,意欲谋反,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