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既催生人间泥犁,当永堕其中,不得超生!”
皇帝瞧着眼前的大臣,耳边似有龙虎咆哮,炸得他脑仁生疼,他无法思考,或者不敢思考,只麻木去看这群朝臣。
这群朝臣们或有低头的,或有怒而直视元煊,甚至要扑上前动手的,或有交头接耳眉眼递信者,众生百态,却都叫他怀疑起来,这巍巍朝廷,这让大周运行的核心,居然就是这么些人。
皇帝只觉得如醉后瘫软,四肢无从驱使。
是啊……他……究竟在治理什么东西。
他就一直坐在这里,不曾挪动一步,不曾看清外头的国土,也不曾看清朝臣们的脸面。
人证们恰被带了进来,狼狈不堪的京控者跪倒在殿前,误以端方威武者为君,俯首高呼万岁。
郑嘉连忙上前,“这就是苦主,如今面见天子,你大可放心倾诉你们的苦楚,陛下自会为你做主,不让长公主再屈辱你们。”
那京控者唯唯而已,崔松萝却已经上前,“你是被侵占了盐池旁民宅的人?”
“是,是,家母被气死了,阿爷被拉去做工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实在没办法,实在没办法,一个村子的,剩下没几个……”
“我且问你,侵占你们地方的那些豪富,你可曾见过?”
“草民不曾,但,但草民见过他们的管事的侄儿!他们,他们说他们松清商号背后是长公主!”
“那你瞧瞧,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
崔松萝向后一指,后头人同时抬起头来。
郑嘉不解其意,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瞧着并不像是郑家亲眷。
不想那人竟然真指了一个人。
崔松萝抿了抿唇,“你看清楚了?确定无误?”
“是,是,错不了,他在我们村中欺男霸女,那耳朵被人咬下一块肉,正缺了一块。”那人声音直抖,又道,“而且,而且我跑到洛阳外头,发现有地方施粥,不小心说起长公主,不想就被绑了。”
郑嘉当即又向皇帝一礼,“陛下……”
崔松萝不慌不忙,“这可就巧了,若是我们松清商号的人,必定在总号这里留有画像、户籍和近亲名录,偏偏没有这号人,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