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难说。”越崇知道贺从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别老看表面的证据,也别老理解歪主子的意思。
郑嘉大多数时候都是按着城阳王的意思走的,且今日长公主召他,话里话外还是盯紧城阳王的意思。
可出于野兽的直觉,他就是觉得和郑嘉有关系,如果是长公主杀的,那这证据也是长公主送上来要安在郑嘉头上的,如果不是长公主杀的,那就更和郑嘉脱不开干系。
就当他是一根筋吧。
一根筋在白日里见到了从佛寺里杀回来的长公主。
是的,杀回来。
这位静修了有一旬的长公主没磨去一点忤逆君父的戾气,腰上佩剑,单骑而来,尘土将缁衣衣角染上了灰蒙蒙的一片。
元煊跳下马,明镜府的人都低头屏息,心里都清楚长公主这是就着城门开的时间赶回来的,就怕她不来,如今来了,他们背脊紧张,心却定了。
“兰沉死了?”
她一手按在了剑鞘上,目光直直落在从室内赶出来的越崇身上,等着他汇报。
“是在赴郑嘉的宴后,被毒死再放火烧了宅子的。”越崇果然话里话外的意思落在郑嘉身上。
元煊觉得侯官里头的人才很有意思,心思深沉的她不怕,机变敏锐的她更不怕,唯独越崇这人很有意思,他不是不聪明,但就是能把每个可能性想到之后,再判断出偏差来。
她压着这人也有小半年了,如今终于确定,自己给的指引和线索,能够将他引到自己想要的轨道上。
还行,能用。
元煊做出了这个判断。
她点点头,“把郑嘉私下出宫宴请兰沉,还有那枚玉扣出自荥阳郑氏的证据都送上去,不必明确指出凶手,一切照实说就是。兰沉死了,你看还有谁能提拔上来,当年我刚接手侯官,你们三个人领三队,其贺从被提拔上去了,兰沉死了,这下头的人还没历练出来吧?”
越崇对长公主这毫无转折的安排怔愣了一瞬,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行礼,“也不是没有人,各队都另提拔了队长,兰沉这些时日很看好一个姓连的侯官,”
“提拔他接狼队,把事情办好后,你接兰沉的位置。”元煊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