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吗?背后意想不到之人,今日可知晓是谁了?”
穆望再蠢,在今日綦嫔询问私事时,也该知道綦嫔对他的关注了。
鹿偈有些遗憾,居然不是问责,但还是点头离开了。
元煊复又坐了下来,佛珠脱腕,悬在掌心,她仰头,思绪放空,头一次埋怨起自己的谋划疏漏来。
不可以小看任何人的野心,也不能小觑任何人的眼界。
太后未尝不知她在揽权,但顺着她放权做戏,是需要她,行刺一事落到綦嫔身上,对太后是好事,可对她结果不算太好。
兰沉开口,“殿下,那群救驾的侍卫都带回来了。”
元煊起身,一手掐着佛珠,走向地牢,天已微微淡去浓重的遮盖,泛出微微的蓝来。
“我亲自审问。”
“这群救驾的人中,有一部分和城阳王府有牵连,其中一个人,曾在前几天喝酒时,说自己新年头一天,一定能立一个大功,别人都当是吹牛,当时也没在意。”一个侯官低声汇报,“我看这小子问题不小,就这个。”
“救驾。”元煊嗤笑一声,“果然是个大功。”
她招了招手,越崇把册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元煊缓缓转头,默然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刑具。”
越崇抽了一口气,收走本子,从善如流,“嗷,您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