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安居乐业,我有很多改善农事和衣食住行的方子,等到发展成繁荣的盛世,女子就更有信心能走出家门,有工可做,有书可读,有技艺可学,您,掌权后,愿意接纳我这些小小的奇巧技法并推广吗?”
这些畅想未来的话显得有些缥缈,她又很快补充道,“不过,如今我能做的,只有给女子创造更多的做工机会。”
“包括,道观内招收药童,只招收家里养不起想要丢弃的女孩。”周清融接话,“这是我的想法。”
两人同时睁眼看着元煊,眼下青黑一片,眼中血丝遍布,两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元煊,灼灼得跟狼似的。
元煊一时没说话,眼见两个人眼皮逐渐耷拉,人要丧气起来,方开口笑道,“崔家令说得很有几分道理,清融想法极好。”
两人又睁开了眼睛,刚要笑,元煊却收了笑,“只是太平盛世,社稷繁荣,你说的女子在农、工、商有更多的机会,可不够,还有士。”
“自古以来如你们一般想要有作为的女子不少,是什么阻碍了她们没有出头?往前也有几个盛世,女子却依旧没有向上的路。女人能做的事,能掌的权,都要变多。所以我这个女人要掌权,我还要你有机会做官。”
“大周前后两任太后曾经权倾天下,可依旧没有女子能做刺史,做职官,为什么?因为她是太后,是皇帝的母亲,一家主母可以掌权,可我是皇帝的女儿,这个身份让我无法继承权力,这是权力的分配和继承问题,女子在权力中的位置和身份,该变了。”
“你痛恨乱世,我也痛恨。”
“可正因为乱世,更容易重新洗牌,建立新的秩序。”
“我承诺你,若我真能成事,太平盛世会有的。你要变法,要变革,我也要。可我又何尝想要一个乱世,如今的百姓已经够苦了。”
元煊垂眸,心中想的是江山,苦笑了一声,那双臂力惊人的手却觉得无力至极,“如今,洛阳城中尚多荣华,乡野之间却是流民。”
是太后的错,也是皇帝的错,是成千上万贵族世家坐拥繁荣却不居安思危的错。
崔松萝猛然发觉,她和元煊,这个封建社会的贵女,最大的不同在于思考方式和眼界。她想的是社会和人民,思考方式也下意识从常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