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要我以前那个爹回来,不要你这个不通人情的爹,你把我爹还回来!”
“你这小子!”祁为庸想动又动不了,祁洵抱着他不撒手。
“我爹最疼我们兄弟几个,他以前外出,总是给我们带好吃好玩的回来,还劝我们要互相谦让,这么好的爹,我不信让一个龙椅给改变了。”
祁为庸听的心里一阵心酸,不再推他,低着头抚着他脑袋,
“爹现如今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你们,我怕江山被外敌侵入,既然已经知道结局,爹提前做出防范,又有什么错。”
祁洵仰着头问他,“什么外敌?爹,谁会侵入我们宸国?”
“漠北国。”祁为庸眯了眯眼睛,“我也不相信他会抢我江山,可是,林氏说的话让我不得不防。”
祁洵皱了皱眉,“你是说嫂子的六叔,怎么可能,六叔人很好,爹,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六叔身上。”
祁为庸蹲下身子,学着儿子的样子一屁股坐地上,
“爹知道他很好,可人心易变,爹不能不防,万一丢了江山,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和百姓。”
祁为庸看向窗外,刺眼的光线透过窗棂照进来,倾洒在地上,斑斑点点。
他神色有些恍惚,有多久没见阳光了,被关在太和殿里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他过的昏昏沉沉的,每天听这小子说外边发生的事。
听说祁珩举办恩科,天下才子齐聚京城,又下令大赦天下,减免百姓赋税,大力支持农业,这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让祁珩在文武百官和天下人眼中威望更甚。
“唉!”祁为庸长长的叹口气,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仅仅因为一个梦,就把儿子儿媳推的远远的,值得吗?
他缓缓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昏了过去。
“爹!”祁洵大惊失色,伸手从背后托住他,冲门外大喊。
“来人!传太医!”
祁珩正处理奏折,林成峰禀报,“公子,陛下晕了。”
“什么!”祁珩扔下奏折,急匆匆的往太和殿赶去,“太医过去了吗?”
“已经去了。”
太医在床边把脉,祁家所有人全都焦急的等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