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才从临江驿回来,沿着琴娘给的那条线,要一路清理干净,这事儿还没完呢。
季晷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嚎叫的赤锦卫瞬间像被掐住了嗓子,叫声戛然而止。
往里面走了几步,季晷突然道,“那日发现萤渊蛊的人,听说圣上问了一句?”
这种事,赤锦卫当然也一并告知圣上了。
只不过是其他人去办的。
“是啊。貌似在上朝的时候也提了一句。”
“在圣上那里留了个名儿。那人念书也厉害,是个有才华的,很敏锐,”
说起来唏嘘,“说起来,那人背景简单,淮江人,淮江在前朝时遭过一场巫蛊大祸,他的父母亲族,都是死于萤渊蛊。”
“听说还是躲在箱子里,挨个儿看着家人死去的,”赤锦卫想了一下萤渊蛊死去的惨状,不禁咋舌,“后来被云游过来的道士捡到养大成人。”
“要是我的话,我肯定就被吓死了,不死也疯。”
季晷回头看他一眼,“看来你还需要萤渊蛊照料照料。”
滔滔不绝的赤锦卫瞬间闭嘴。
“对不起指挥使大人,我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嘴上说要被吓死,但是他自己体会过,也熬过来成为赤锦卫了。
但确实也没有必要,再一次体会那种东西。
季晷,“休整一下,去下一个地方。”
他整理袖口,被圣上提起,是好事,也并不全是好事。
*
陆权御那日也去了太仆寺卿府,知道薄阳的这桩事。
但后面发生蛊虫一事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薄府。
此刻听着派出去的人打探到的事,陆权御手指扯断了一支菊。这盆名贵的菊是某个爱慕他的小姐送来的。
他偏头,“你是说,圣上也在朝上问起柳彧。”
“是的,公子。”
“您不是让我们盯着他么?这两日,有其他府的公子,去寻他结交。”
“不过这人性子古怪,谁也不应。”
“手忙脚乱地把那些公子都打发出去了。可见是个没眼色不识趣的。”
陆权御前几日也观察过他,柳彧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