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洛京的普通人没有到谈蛊色变的程度,但却都能知道那东西多可怕。

    不过这些,现在都跟谢镜台他们没有关系了。

    回了谢府,谢镜台还是带谢槐珠去问水业那里看了一遍。

    谢谨知道谢镜台之前救了一个大夫回来,问水业知道谢槐珠中蛊这件事,也感到讶异。

    看过之后对谢镜台说,没有大碍,只不过可以开一些滋补修复的药。

    于是谢镜台就让小厮带着谢槐珠先回去休息,在这里按照问水业的要求挑选药草。

    问水业难得地让伺候他的小厮,推着他围着谢镜台走。

    “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打算给我这个师傅说说。”

    问水业自从进来谢府,就没有出过门。

    他混吃等死,除了偶尔教谢镜台这个弟子,教训她,还有啃鸡腿的时候比较积极外,其他事情都让他提不起兴趣。

    谢镜台捡了药让人熬好给槐珠,她还要去楚府一趟。

    这件事和前世不同,楚仪的家人都在她身边陪着,但谢镜台还是想去看看她。

    问水业突然问起这件事,谢镜台一边挑药一边问,“老师也会在乎外面的事情?”

    “不过是有南宁的奸细带着蛊虫混入了太仆寺府的宴会。恰巧被我们撞上了。”

    “恰巧?”

    “这得多巧,才能撞上这种事。”问水业怀疑地嘀咕。

    谢镜台没说话了,拿好药笑了笑就走。

    问水业见她离开,立刻打发身边的小厮,“你出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

    柳彧没有坐马车,出了薄府,慢慢地走路回住处。

    他不是洛京人,只是带着所有的盘缠来洛京赶考。

    师傅给他留下了银子,说他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让柳彧也去做自己想做之事。

    所以柳彧,其实志在功名。

    师傅好似也想到这一点,提醒他倘若真的想人若其名,像他这种性子,是一定不行的。

    他应当早日去见识洛京的繁华和热闹,适应这样的场合。

    柳彧想到今日见到的蛊虫,在吵闹喧嚣的街巷中抬头,遥遥望见巍峨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