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逃避了。
谢镜台没看过去,她牢牢地盯住楚仪。
再好的办法,只要楚仪付出了感情,就一定会伤心。
唯一的,就是让对方付出的代价比他想象的还要惨烈,才能平心头之恨。
薄阳嘴唇嗫嚅,片刻后喊她,“阿仪……”
人群嘈杂,被陆续拨开,拐杖的声音哒哒哒的。
“这是在闹什么?”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一看,瞧见了薄老夫人。
薄老夫人把拐杖在地面杵了杵,“这是想干什么?”
“这么吵闹,还是觉得老太婆我过个寿宴太清静,还是觉得我活得太长!”
薄老夫人环视整圈,目光从薄夫人薄阳楚仪楚夫人,还有张婷玉谢镜台一一看过去。
最终落在琴娘身上,“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口味刁钻,嘴巴又馋,还惹出麻烦来了。”
“那豆腐可不好做,这丫头心性不错,也会点读书写字,送完豆腐,再帮我抄抄经书。”
“没想到现在竟闹成这样!”
薄老夫人的语气不重,但是辈分却压得人说不出话来。
今日本就是薄老夫人的寿宴,闹出这样的丑事实在不应该。
而且薄老夫人还亲口说,这女子的确是卖豆腐的不假,但也没说假话,她也帮自己抄经书。
楚夫人看着这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一口咬定的薄老太太,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
纵然在场之人有许多的心知肚明,可是有人不允许彻底捅破,那这桩事就撕不到最难看的模样。
薄夫人扶着薄阳,抬头看薄老太太,她浑身如释重负,低低地喊了一声“母亲。”
“都是儿媳和您孙儿不孝,竟让你寿宴都过不欢喜。”
薄老夫人哼了一声,示意身边的人过去拉琴娘起来。
薄老夫人道,“不是你们的错,是有人见不得我一个老太婆不舒坦!”
她又看了一眼楚家人和谢镜台张婷玉。
“还不让客人们都去前面休息,全都站在这里受累,像什么话!”
现在最紧急的,就是赶紧让人都散了。
嘴咬得再紧,耽误久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