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珠很快就怒气冲冲地从下面爬上来。

    他一上来就左看右看,像在谢镜台的房里抓贼一般。

    “小公子,您在找什么,小姐坐在这儿嘞!”

    谢槐珠气结:“我不瞎。”

    “是在找有没有别人?”

    “放心,没别人。”谢镜台说。

    谢槐珠哼了一声,他往谢镜台那儿对面一坐,就把自己刚刚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你来做什么?”

    “这望江楼开着不就是让人来的。”

    谢槐珠定定地盯着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总有种谢镜台来看他笑话的样子。

    谢镜台的月例可没有限制。她得买衣服,买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谢槐珠跟她可没有话说,他坐下之后,立刻就又要站起来。

    “加点吃的。”谢镜台却扭头跟秋月说。

    “坐下。”她看着手扶桌子,跃跃欲试要站起来的谢明珠。

    “你叫我坐下我就坐下呀?”谢槐珠下意识回应,语气凶巴巴。

    谢镜台只看着他,眼睛弯弯,一点戏谑和泰然自若的弧度。

    这让谢槐珠脸色绷不住。

    他正要一鼓作气起来,就被春花一把按了回去,“小公子!您去哪儿呀!这望江楼,不是有您最爱吃的樱乳酪吗?”

    小丫鬟语气细声柔软,结果力气却不小,谢槐珠猝不及防坐了回去,顿时脸色都变了。

    他忍着疼痛,怒瞪小丫鬟,“把你的爪子拿开!”

    春花笑嘻嘻规矩收回,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谢槐珠刚刚没认真听,直到新的点心和零嘴端上来,他才发现,这些吃的竟然都是自己喜欢的。

    他抬头狐疑地看谢镜台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常来这望江楼,我不知道,楼里的人难道不知道。”

    谢槐珠唇角压了下去。

    他很不习惯和谢镜台待在一起,那天她哭了也就算了。

    现在这样平静的,他们姐弟二人待在一起,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而且自己之前顶嘴一句,谢镜台可不会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他。

    谢镜台什么时候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