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台在这边忙活了许久,把这一味药理摘好,又辨认了一些别的药材。

    这才结束今日在问水业这里的学习。

    接下来就是等容娘回来。

    不过谢镜台不打算干等。

    谢槐珠在家中先生教导后,便总是出去跟人一起窜。

    他的那几个朋友,谢镜台也很清楚。

    以谢槐珠的身份,总会有许多人来讨好他和他交好。同一身份高低的,年龄相仿,就更容易认识。

    谢槐珠就成日里和他们聚到一块儿。一群公子哥儿吃喝玩乐,把洛京城不少地方估计都摸了个干净。

    谢镜台打听到谢槐珠现在在的地方,果然是望江楼,她带着春花秋月出了门。

    望江楼分两岸,中间隔着一条江,两岸一岸芙蓉香,一岸富贵乡。前者是花楼,后者是达官显贵们吃饭聚宴玩趣之所。

    谢镜台戴着幕篱,门口的人都将她认了出来,赶忙恭敬地引着谢镜台往里走。

    谢镜台之前也没少来这里,出手阔绰。

    “小姐还是要之前的包间么?”

    “见到我们家小公子了么?”春花问。

    引路的奴才听见这话讶然,之前这位贵人倒是没找过她弟弟。

    楼里地盘大,楼层也多。

    “谢小公子在的,要奴引您去寻小公子吗?”

    “小公子现下正在同明公子,宋公子他们斗蛐蛐。”

    “不用,安排一个合适的包间。”

    “好的贵人。您跟我来,今日还是喝云雾茶,花折鹅糕么?”

    “可以。”

    安排的包间,正好能往下看见这群公子哥。

    谢槐珠穿一身月银色绣金丝袍子,在一群人中,倒是抢眼。

    他们一共四个人。

    明府小公子明长欢,念安伯府家的公子宋秦,皇后母家唐家三爷的儿子唐瑜。

    只看一眼,谢镜台都要赞叹一句,谢槐珠还真会“交”朋友。

    这些人,一个的姐姐跟她不对付。

    一个的长辈跟他们的姑姑,贵妃娘娘绝不对付。

    少年人手攥成拳头,脑袋都要埋进去看那蛐蛐,那嗓子都快要叫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