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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哼了一声,正要跟小姐说什么,谢镜台却就径直从那两人身边走过。
原以为小姐会说两句什么,然后秋月预备骂两句的,这会儿也无处施展。
她匆忙跟上谢镜台,“小姐,你等等奴婢呀!”
春花已经在轿子上铺好软毛垫子,见谢镜台来,她忙不迭把谢镜台扶上去。
看见秋月在后面跑,她忍不住批评,“秋月,你冒冒失失,给小姐丢脸嘞!”
秋月哎呀一声,自个儿爬了上去。
她小心瞥了一眼戴着幕篱的谢镜台,然后跟春花说,“刚刚有登徒子的盯着小姐看!那个小厮,一眨不眨眼的。”
春花“啊”了一声,也立刻生气,“那你有没有把他眼睛挖下来?”
秋月吃惊瞪她一眼,像是惊讶她一张有温度的小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她耸肩,“没有,小姐走了,我追半天呢。”
秋月忍不住又看一眼谢镜台,她性子直接,“小姐,您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这会儿雨停了,但是路还有点糟糕。”她还记得谢镜台昨夜说不爱下暴雨。
虽然小姐之前从没说过。也没这个习惯。
不过小姐多再多新习惯,她也是会一一记得的。
对于别人的冒犯,小姐可不会一声不吭。
从刚刚撞见陆权御之后,一直到两个小丫鬟嘀咕半天,谢镜台都没有说一个字,她连幕篱都没有取下来。
因为生怕自己在某一个不断回想到前世的间隙,她脸上会控制不住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
然而重来一次,报复陆权御从来不是她首要的目的。
他直接死了,那也太干脆。
马车轱辘辘地开始往山下走,约莫要走上一个半时辰,但因为雨天,路不好走,可能时间会更多。
这条山路谢镜台走过许多次,从前每一次来这里上香,都慢来慢回。
可从未有过这样归心似箭。
她想赶紧回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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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陆权御上过香,和小厮往外走。
本来洛京有大相国寺,香客如云,但他的母亲不知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