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祭司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下巴上的山羊胡抖了抖:
“既然陈大人已经来了,为何不把牟海抓起来?”
陈昭笑道:“哦?赵祭司亲眼看见牟海偷盗神像了?”
赵祭司一时语塞,随即挺直腰板,又道:
“山神托梦指明是他偷的!”
陈昭慢悠悠地绕着神台踱步,道:
“本官办案讲究真凭实据。没有证据可不行。”
赵祭司脸色涨红,喝道:“你这是不信山神?”
陈昭笑了笑,突然转身,目光如电,道:
“不如这样,请山神现身指证。只要他拿出证据,本官立刻抓人。”
“放肆!”
赵祭司袖袍猛地一挥,喝道,“你这是亵渎神灵!”
陈昭不紧不慢地掸了掸官服,道:
“山神既然指认凶手,为何不能出来作证?本官这话,有什么问题?”
赵祭司气得山羊胡直翘,怒道:
“我不跟你争辩!”
说罢,甩袖而去,青色袍角扫起一阵尘土。
待他走远,陈昭蹲下身,指尖抚过神台底座上的刮痕。
沈峻蹲在旁边,摸着下巴道:
“大人,六七百斤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翼而飞?就算牟海练过武,也不可能扛着这么重的神像悄无声息地离开。”
仡老拄着竹杖走过来,幽幽道:
“陈大人,他可是有同伙的……”
陈昭突然注意到供桌下有几粒闪着微光的晶体。
他捻起一粒,在指尖搓了搓,道:“盐粒?”
陈昭捏着那粒细盐,在指尖轻轻摩挲着。
阳光从庙顶的缝隙漏下来,照得盐粒晶莹剔透。
陈昭突然开口,问道:“仡老,你们寨子里用私盐?”
仡老的竹杖在地上顿了顿,道:
“我们黑苗寨供奉山神,四季不断,偶尔也会用些食盐。
大人怕是不知,在我们这儿贫瘠,食盐可是稀罕物。
寨民们平日都舍不得吃,都是刮岩壁上的盐石用。
那东西,可是苦涩不堪,味道难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