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思索的表情。
陈昭见状,眸光一凝,问道:
“秦账房,你莫非认识?”
秦账房的手指突然一颤,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道:
“曹安?不就是蓟州府刺史于照明嘛!”
陈昭瞳孔骤缩,问道:“十五年前他怎会在此?”
秦账房沉声道:
“那年他游学江南,半道被劫匪掳了去。
谁知这读书人比土匪还狠,不出三日竟成了匪寨的书办。
他成了这群劫匪的脑子,给他们出谋划策。
后来劫匪能灭门,并且顺利逃走,若是没人出谋划策,你说可能吗?”
陈昭点了点头,道:“那于照明串联了土匪与官府?”
秦账房点了点头,干瘦的手指在账册上点了点,道:
“正是。那群劫匪如今都成了体面人,年年从私盐利钱里抽成。
您看,这上头记着呢。
老刀赵莫凉去年领纹银两万两,黑三领纹银一万两……”
陈昭指尖划过那些化名,忽然停在某个名字上,道:
“胡明?莫非是现任胡县令?”
“正是胡文焕,胡明是他的管家。钱是他代领的。”
秦账房答道。
突然一道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秦先生,葛大人请您即刻去大厅议事。”
来人道。
秦账房稳了稳心神,道:“晓得了,老夫换件衣裳便去。”
待脚步声远去,他从床底拖出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取出把钥匙塞给陈昭,道:
“大人,我院子的东厢房榻下有个暗格,里头藏着这些年真正的总账。”
陈昭似笑非笑扫了眼秦账房,道:
“老先生不会把我卖给葛阳吧。”
秦账房摇了摇头,道::“我都说了,司空家对我有恩,如果我真要这样做,我也没必要说这么多。”
陈昭将信将疑,终于收起短刀,问道:“院子可有后门?”
“茅房后头有段塌了的篱笆,能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