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啥不懂的,都可以问老哥。”
盐工黝黑的脸上咧嘴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
随后,陈昭跟随这些盐工,将盐搬进了仓库内。
陈昭发现仓房角落里堆着数十个贴着封条的箱子。
箱盖上赫然印着“蓟州折冲府军械监”的火漆印。
陈昭心中一惊,有些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这么大的私盐量为何没有引起朝廷的察觉。
原来他们是以军械的名义运送的。
这涉及军械,谁敢查?
沿途的那些关卡,想必看到这火漆,也不会查了。
也有可能,他们早就打通了关系。
“小兄弟,你看什么呢?”
那肌肤黝黑的盐工走过来,询问道。
陈昭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我想起一件事。今天赵管事让我来的时候,说我可以预支半个月的薪酬,我不知道这账房在哪?”
“预支半个月的薪酬?”
黝黑的盐工微微一怔。
陈昭笑着解释道:
“我跟他有点亲戚关系。
这不是老母病重,我没办法了,只要出来做工。
赵管事也同意让我预支半个月的薪酬,寄回家,给老母亲看病。”
黝黑的盐工恍然大悟,道:“我说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干苦力的,原来是给老母亲看病,倒是一个孝子!”
盐工拍了拍陈昭的肩膀,朝着西北方向指了指,道:
“账房在那边,也不知道那个秦账房在不在,你先去看看,老母亲病情要紧。拿了钱,明早托人寄回去。”
陈昭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陈昭不在停留,朝着西北方向走过去。
账房外站着两个抱刀守卫,正打着哈欠闲聊。
“老刘,听说今晚飘香楼出事了?”
“管他呢,反正咱这鬼地方连只耗子都溜不进来……”
陈昭贴着墙根阴影挪到窗下,指尖蘸了唾沫,轻轻点破窗纸。
屋内空无一人,但案几上竟亮着盏未熄的油灯,账册堆得如小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