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起来,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填满沉默的裂隙。
西城倚在窗边转动尾戒,阳光将他轮廓镀成金色剪影。
当我展示姐姐当年同时领取两份奖学金的确凿证据时,小林突然掀翻了保温杯。
\"你懂什么!\"她尖叫着拍打水渍蔓延的桌面,枸杞黏在财务报表复印件上像干涸的血点,\"要不是学姐替我顶罪,被开除的就是\"陈老师的钢笔突然滚落地面,爆墨的蓝黑色在瓷砖上绽开诡异的花。
堂妹踉跄着扶住书架,睫毛膏在眼底晕开灰色阴翳。
我伸手想扶她,却被她躲瘟疫似的甩开。
西城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温热的掌心隔着衬衫布料贴在我脊梁凹陷处,像无声注入力量的充电桩。
暮色开始啃食窗框时,我们在停车场发现了被划破轮胎的迈巴赫。
西城弯腰检查车痕时,我盯着柏油路上凌乱的烟头发愣——姐姐最恨烟味,而小林的外套口袋里露出半截薄荷爆珠的烟盒。
暮色把停车场染成铁锈色时,我蹲在迈巴赫旁数烟头。
小林口袋里薄荷爆珠的包装纸被风卷到轮胎边,西城用鞋尖碾住那张锡箔纸,金属光泽在他皮鞋纹路里碎成星光。
“她故意留的。”他掏出丝帕擦我沾了柏油的手指,动作像在擦拭古董瓷器,“真正的破绽不会这么显眼。”
我抬头看他被霞光勾出金边的下颌线,忽然想起两个月前那个雨夜。
他淋得透湿出现在我家楼下,手里攥着被雨水泡皱的股权让渡书,睫毛上坠着的水珠比钻石还亮。
此刻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沾着我早上蹭的口红印,这抹嫣红比任何合同印章都让我安心。
教务楼三层的声控灯坏了,我们的影子在楼梯间忽明忽暗。
堂妹的高跟鞋声追上来时,西城突然把我往怀里带了带,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尖:“她手机在录音。”
“兮兮姐非要让全家都不得安宁吗?”堂妹举着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大伯母刚做完第三次化疗”
我摸到西城后腰处硌着的车钥匙,金属的凉意突然让我清醒:“上个月妈妈吐血的床单是你帮忙换的,还记得护士说血氧值掉到多少吗?”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