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余阿爷平淡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内回荡。
他询问的对象正是刚刚乔嫣四人遇到的那位雌兽人。
雌兽人颤抖着手接过余阿爷大儿子递过来的水,混浊的眼珠里凝聚出泪,“我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你答应我的事”
余阿爷轻叹一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阿朵不会希望你这么折腾自己。”
就在她深陷绝望的时候,“明天去看看商寂那孩子吧,他断了腿,心里正不好受着。”
雌兽人眼中迸射出一抹强烈的光,耀眼的瘆人。
颤着唇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多年夙愿达成,令她佝偻的背都不自觉挺直了些。
她可怜的孩子阿朵,花一样的年纪被族长商寂残忍折磨致死。
却告知自己阿朵只是不慎踩进湍急的河流,被水冲走。
她找人帮忙寻回身体。
被水泡肿的胳膊和腿上是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雌兽人心痛难忍。
她错了,悔恨交加。
可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跟着其她雌兽人背地里骂过商寂是个独占其他崽子养分的狠崽子。
因为狮兽人怀胎最少也是两个,从未出现过一胎的情况。
不曾想被对方记恨在心,报复在女儿身上
这天凌晨,有人辗转反侧,有人美梦相伴,也有人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安筱筱是被一条吐着蛇信子的大蛇吓醒的,梦里的大蛇缠在她身上,把她勒得后颈发凉,喘不上气。
按理说兽人住在冬暖夏凉的山洞里面是感觉不到寒冷的。
可当安筱筱一睁眼,眼前白花花的。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雪地。
再看看自己,此刻正坐在地上,背后仿佛靠着什么东西。
安筱筱又安详地闭上眼。
肯定是做噩梦还没醒,她草帘子怎么没了呢。
身后传来男人沉闷的笑声。
安筱筱机械地转过头,月光依旧明亮,她清楚地看到秦尧一贯冷峻的眉眼此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黑暗中辨不出颜色的瞳孔紧紧锁定着自己,像是锁定了什么志在必得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