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
陆斯衡脱去她的高跟鞋,将她的脚从丝袜里释放出来。
刘清麦的家族不仅有红色背景,还是旧社会的北方贵族,对子女的教导从礼仪知识到一言一行都极为严苛。
家训规定女孩子穿裙子,就一定要配丝袜,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还只能是最薄的那种丝袜。
许在低头看着他,为自己刚刚的话红透了脸。
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
可是脚踝而已,为什么要从大腿这里开始撕?
其实她也可以自己脱的。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她肿了一大块的脚踝。
“疼吗?”
陆斯衡仰头看她。
许在咬着嘴瓣:“不……啊……疼。”
男人恶劣地摁了下红肿的地方,脸阴的发沉:“疼就直说。”
许在眼角挤出泪水,学乖地哀求道:“……斯衡哥,轻点。”
陆斯衡手里挤了点绿色药膏,碰触到红肿时带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随着他手指打圈的动作慢慢扩散蔓延。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许在觉得整条腿都麻了。
尤其当他小指无意识蹭过她的脚心,像是刺激到了她脊柱的某条神经,一直酥麻到她的尾椎骨。
“可、可以了。”许在捏着桌缘的手骨节发白,“真不疼了。”
看着她稍稍消肿的脚,不知道是在生她的气,还是自己的,冷冷开口:“在在,以后不许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不需要你救。”
许在愣了一下。
是在怪她自作主张,让他的白月光受伤?
许在低着脑袋,闷闷道:“知道了,斯衡哥。”
暗自起誓,我以后躲着你们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