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杯口。
“在在,说话。”
男人的嗓音穿过手机的扬声器,带着沉闷压抑的气息。
光听他的声音,许在靠着床头的背脊似有电流,从上至下,窜入尾椎骨。
“说什么?”
“叫我名字。”
陆斯衡的声音哑的一塌糊涂。
“陆斯衡。”
“不是。”
“斯衡哥。”
“继续。”
许在不敢叫大声,怕路过的保姆听见,越是这样越是称陆斯衡的心。
小心翼翼,断断续续……
小样,还挺会的。
刚过午夜,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的刘清麦,决定去书房看会红头文件。
路过陆斯衡的房门口,隐约听见有女人的声音,而且非常像在在的。
刘清麦眉头一紧,一个荒唐的想法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二话不说拧开了儿子的房门。
一进屋,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刘清麦即刻转身回避。
“刘女士,您这样不请自入,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以后可能连黄教授都治不好我。”
沙发不对着门,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他要是不说破,完全可以避免成年母子之间的尴尬,但许是被压抑已久和晚到的叛逆期,让他怼刘清麦的痛脚。
虽然尴尬,但刘清麦的目的明确,不会让人轻易忽悠。
“我刚刚怎么在你房间里听见在在的声音?”
不用是不是提问,而是用确切的人名。
政治家惯用的伎俩。
陆斯衡也不是吃素的,可以说他与她一脉相承,更胜于蓝。
拿起酒杯抿了口,浑身舒坦,连嗓音都轻快起来:“刘女士,您在想什么呢?”
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方才进门的时候,她扫了一眼,房间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似想到什么,她快步离开。
陆斯衡没有阻止,也没有跟随,只是站起身,去浴室冲澡。
刘清麦去了许在的房间。
原本她也可以像进儿子的房间一样,不请自入,但许在毕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