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与劳动者息息相关的公园,改建后里面有一道纪念墙,记载着曾经为共和国做出过功勋的企业。沈州被称为“共和国长子”,“东方鲁尔”的名号那是靠实力拼出来的,在新中国工业史创造了二百多个“第一”。
老贾指着功勋墙上的企业名录说道:“你看,咱们精机一位列第13,排名还是很靠前的,当年日本鬼子留下的水轮机坏掉了,就是咱们厂子抢工出备件,这才给城市通上了电。”
说起这些老黄历,老贾厂长如数家珍。
知道老厂长对旧厂念念不忘,可今天非年非节的,也不是什么纪念日,特意一大早开车跑了半个城来找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李泰还一脸木讷,老贾马上明白了,拍了拍老同志的肩膀说道:“你的儿子还没和你说吧?咱们的梦快要实现啦。”
这下李泰更迷糊了。
“梦?什么梦?”
老贾不解于解释,一脸哀怨地叹着气说:“当年咱们的老机床彻底坏掉了,你谈下来的订单无法完成,这件事成了压倒精机一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想起来我还如鲠在喉。当年我最害怕的事就是精机一败在我的心里,没想到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噩梦成真啊。”
当年李泰没在厂里,等他回去的时候精机一已经宣布破产了,虽说当时国企破产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甚至旁观者还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但对精机一的新老员工来说,那就是一场噩梦。员工们拿着为数不多的遣散费不得不自谋职业,昔年光荣的工人走在大街上就差把自己当要饭的了。生计总还能想办法,但那个屈辱压在心头无法释怀。
当年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后来只想唱国际歌。那种对命运的不甘一直成了老家伙们心底最大的痛。
老贾语重心长的说:“当年你化悲痛为力量,重新开了一家小型加工厂试图重新恢复精机一的荣光,但我早就看出来了,照咱们这么干根本不可能,倒闭是必然的,唯一不确定的是时间问题,你能撑上十年是你的本事,但市场却容不得眼泪。”
提到那段创业史,李泰渐渐低下了头,但接下来就听到老贾声如洪钟的声音。
“不过现在机会来啦,我早就把众诚看成了精机一的儿子,当年众诚租赁厂房的时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