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来再还她,或者路上有个必要的也可以救救急!
在第一缕阳光冉冉升起的时候,赵景拜别书院的先生和云老先生后带着齐云姝踏上了前往保宁府的路程。
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齐云姝第一次看到赵景拿出了路引。
那是一张带着体温又泛黄的纸张,上面用毛笔工整地书写着赵景的籍贯、年龄、前往何地做何事,右下角的落款盖着县衙大令。
别看它就只是一张小小的纸张,要是在大梁没有它,却是寸步难行。
马车一路向北,过平川,越矮山,淌小溪,向北行驶了整整一日。
夜里就宿在官府设下的官驿之中,价格公道又安全!
齐云姝看了一圈,发现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前往保宁府赶考的书生,这一批也是最后一批,基本都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的人,卡着时间去就为了能够在州府少歇几个晚上,省些银钱,像赵良添、齐言才那种不缺银钱的早三日就出发了。
齐云姝当初出门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地央赵三娘把赵景一件穿不了的灰衫改小了穿在自己身上,扮成了一个书童的模样,一路上在赶路,倒也没有人看出来。只是在晨间出发时,却有一个考生的眼睛贼尖,看到她细皮嫩肉的,便细瞧了瞧,一眼就看到了她双耳上的耳洞,不由朝着赵景揶揄一笑:“谦之兄倒真是好雅性,出门还带着红颜知己!”
赵景顺势介绍:“之平兄可莫要乱说,这是在下的娘子云娘!”
薄之平挑眉夸了一句:“谦之兄好福气,嫂子长得跟天仙儿似的!”
说话间,齐云姝上了马车,赵景留在下面与一群渐渐围上来的考生们说了一会儿话。
齐云姝听他们聊天才知道,他们基本都认识,尤其那个叫薄之平的人,他的经历跟赵景的很像,也是屡次去试都非常不顺。
齐云姝听他讲起一些离奇的事,不由悄悄悄掀了粗布帘子往外瞧。
不远处的薄之平穿着一身灰布儒衫,戴着头巾,长得斯斯文文的,可一双眼睛却总喜欢乱瞟,这会儿已经发现她在偷看,还朝她弯了弯眼睛。
齐云姝不悦猛地放下了帘子唤了一声赵景。
很快赵景便上了马车,车身突然一沉,齐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