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就是这时候传来的。
周良深循声抬头,还没来得及为她终于肯出来了高兴,抬头,就看到她愈发苍白的脸。
方嘉熙并没有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担忧,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几乎贴到他身上的宁馨那。
宁馨也抬头看向了她,但只是一眼。
就继续忙着帮他系领带了。
“我记得你今天有应酬是不是,那我给你系个温莎结怎么样,我最擅……”
“不用了。”
周良深后退一步,拉开了和宁馨之间的距离。
自己动手娴熟的系领带时,还下意识的看向了方嘉熙所在的位置。
但方嘉熙刚站过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又回了卧室,关了门。
又一次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他靠近。
“良深,你是在担心方小姐吗?”
“没有。”
周良深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将系好的领带调整好,套上阿姨拿来的大衣准备出门。
“阿姨做了早餐,不吃点再走吗?”
“不了。”
周良深上了车,却迟迟没有启动。
等着曾叔上前。
“看着她吃些东西,找个医生来给她看看,不能是博裎医院的。”
“好的。”
“还有。”他握着方向盘,神色复杂的望向前方,“井淮西再来,不要让他进来,不要让她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也不行。”
管家明白周良深的用意,他是想用这种颇为极端的方式,强行断开方嘉熙和井淮西的联系。
认为只要井淮西完全退出方嘉熙的生活,她就能忘掉这个人。
曾叔很快应下。
但心里却觉得,这种极端做法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除了这么做,曾叔也不知道用哪种方式,能在留住方嘉熙这个人的同时,让她的心也回到这里。
同一时间,医院。
脸上身上都带着的伤井淮西,一大早就到了医院。
整理了手上所有病人的资料,和其他医生做了交接。
又拜托其他医生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好他接进来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