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先前那个狠心将知更鸟扔在地上的狐人,就没这般好运。他的脖颈被傀儡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好似要将他的脖颈捏碎。
眨眼间,他的脸色由红转紫,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接着不受控制地疯狂上翻,只剩大片眼白……
在聚光灯光线的映照下,唐院长僵硬而缓慢地抬起头,视线一寸寸上移,终于看清了此前自己手心触及之物——正是那居高临下、将他完全笼罩于阴影之中的[身陷樊笼的往昔]。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刹那间,瞳孔急剧收缩,面色旋即如纸般苍白,紧接着,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发出微弱且破碎的呜咽声。
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裤腿缓缓流下,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暗色的水渍。
伴随着尿液的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唐院长浑身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像一截被伐倒的枯木,重重砸在地上。
目睹这一幕,丹兰心中怒意顿生,在心底狠狠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即便心下如坠冰窖,丹兰面上却不见丝毫波澜,神色镇定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阁下这话,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知您因何说出这般话来。”
丹兰声音轻柔,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好似真的对星期日所言一无所知。
星期日却仿若未闻,只是轻轻抚着知更鸟的发丝,眼神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过了片刻,他终于缓缓抬眸,目光如霜刃般瞬间刺向丹兰,眼神中毫无温度,周身散发的寒意仿若能将空气冻结。
他的语气寒冷彻骨,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凛凛寒意:“你若心存侥幸,觉得装傻充愣、佯装不知,便能轻易蒙混过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向来坚决反对私刑,亦对一切施加于肉体的残害行径深恶痛绝。但鉴于你及其同僚们所犯下的种种令人发指的恶行,我并不介意,也绝无半点犹豫,为你们破例一次。”
丹兰还未及张口回应,那仅存一丝反抗之力的狐人,像是被点燃了最后一丝疯狂,浑身散发出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
只见他周身皮囊如雪花般簌簌碎裂,粉末纷飞间,显露出狰狞的狼身。其脖颈处青筋根根暴起,如扭曲的蚯蚓,从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