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那天毫无征兆可言。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族里来信催促他赶紧回去。
然而李相夷左瞧右瞧,却始终没有见到哪怕一个所谓的送信之人。
倒是在不经意间,发现地上多出来一条通体乌黑发亮、看起来颇为诡异的蛇。
“这只暖灵蛊送你了,笛飞声那家伙就是个莽子,天天想赢你。”
“万一哪一天你不小心输给他了,有这暖灵蛊在,兴许还能保你一命。”
说话间,一个小木匣子李相夷被递到了眼前。
打开木匣子一看,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蛊虫。
装在木匣子里的暖灵蛊的模样甚是奇特。
它就像一颗圆润无比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仿佛自身便是一轮小小的明月。
再凑近一些细细端详,可以看到蛊虫的表面布满了细腻的纹理。
这些纹理相互交织、错落有致,恰似精心绘制的图文。
李相夷小心合上盖子收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我武功天下第一,能取我性命之人怕是尚未出生呢。”
“但既然是阿矅你所赠之物,我自当视若珍宝,珍重万分。”
仡濮明矅目光始终落在李相夷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
他既希望他有用到蛊虫的那一天,又不希望他用上。
因为一旦动用此蛊,便意味着李相夷已身陷绝境、命悬一线。
可只要用了,他们就有再见那日。
李相夷也同样静静地凝视着仡濮眀曜。
此时此刻,离别之意涌上心头,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么你我之间,是否还有再度相见之时呢?”
仡濮眀曜嘴角轻轻一扬,恰似那初升的朝阳,带着些许俏皮:
“你们中原人有句话是啷个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回苗疆的道路漫长而崎岖。
由于仡濮明曜不会骑马,于是李相夷送了他一头温顺的骡子作为代步工具。
总不能让他